是纵身一跃上了房梁,上好的锦缎衣袍随着动作“呼啦啦”作响。
不过——
薛钟楼继续翻看手中的账本,心思却不在这件事上。
这人出名的阴险狡诈,他说的每一句话,半真半假,都要让人掂量几分。
因为昨夜发生了那件事,所以睡得也不算太好,日上三竿了仍旧困得不行,但是她的生活作息又让她不能不起床。
当萧姨娘到华清阁的时候,宁娇正跪坐在窗户边的铜镜旁,让晴棉梳妆。
“娇儿今日怎么起的这么晚。”
屋外又一声勾人心弦的女人声音传来,屋外一只带着翡翠镯子的青葱玉手,挑开苍绿的帘子进了屋子。
“二娘——”宁娇不回头,单单是听声音就知道,如此蚀骨销魂的声音,在薛家也只有萧姨娘有这样嗓子。
“昨儿晚娇儿真真是受惊了,起的晚也是应该的。”萧姨娘言笑晏晏,站在宁娇的身后,按着宁娇的两个肩头,细细的看着铜镜之中的宁娇,心疼的喊道,“可怜见的,昨天是不是一夜都没睡好,看看这眼底的黑眼圈。”
萧姨娘的手心滚烫的烫人,透过薄薄的一层外衫,宁娇不自在的动了动身子:“没什么,今日好好睡一觉就好了。”
“啧,娇儿真是不会保养,现在仗着自己年轻,到二娘这个时候就该后悔喽。”萧姨娘从旁边的梳妆盒中细细的挑出一支宝蓝的步摇,插在宁娇的发髻之间,“二娘那有一瓶西海产的珍珠粉,日日晚上抹一抹,等到第二日肤质好的都能掐出水来。
“承蒙二娘费心了,娇儿不用。”宁娇讪讪的笑着,被动的承受着萧姨娘对自己的热络。
这种感觉就像是见亲戚似的,自来熟的让人不自在。
“和二娘客气什么,日后在薛家,我们二人还要互相帮衬呢。”
萧姨娘在向她示好。
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