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亲人,就是宁爷爷。
可是宁爷爷却这般突然的走了,甚至自己连杀人真凶都不知道是谁。
她心底一凉,向后踉踉跄跄向后走了几步,从胸口漫出绝望。
如今的她,真的是举目无亲,孤身一人了。
宁娇微微低下头,眼神黯淡,语气却是决绝:“想必你已经收到休书了,今日在公堂上,请各位做一个见证。”
薛钟楼意识到情况不对,下意识想要阻止宁娇。
宁娇深吸一口气,一手指着薛钟楼,对着堂上的县令说:“我,宁娇,今日就休了这个狼心狗肺的薛钟楼,同他再无任何关系!”
“这——”在场所有人皆是面面相觑。
自古以来都是丈夫休了妻子,哪里有妻子休了丈夫的说法?
“既然如此,那就判你和薛钟楼二人和离罢。”县令一拍案台。
“和离!我不同意!”宁娇冷言冷语,像是一只无助的刺猬一般,无论是对着任何人都展示身上的利刺,“我一定要亲手休了这个薛钟楼!”
“既然是我薛家对不住宁娇,那么宁娇这辈子都是我薛家的夫人。”薛钟楼瞥了一眼宁娇,也不同意和离。
县令也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容后再议。
二人之间就这般不欢而散。
“少爷——”薛钟楼的马车刚刚到了薛家的大门前,迎面就来了一个蓝衣的下人。
薛钟楼心情不太好,只抬抬手问:“什么事?”
“二奶奶刚刚有一点气喘,大夫刚刚来看。”下人紧张又小心翼翼的抬眼偷偷瞥了瞥薛钟楼。
“这怎么回事?”薛钟楼心中一惊,不顾自己风尘仆仆的模样,连身上的外袍也没脱,穿过前院,行色匆匆的来到二奶奶居住的地方。
薛钟楼抬脚进了屋子,就发现看诊已经完毕,大夫正在收拾药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