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亲人,还有流火,她便悲从中来,鼻子一酸,落下泪来,紧接着呼吸困难,心口堵得慌,一口气没缓过来,又晕了过去。
等再醒来时,已经是翌日清晨。
这个时节的北羌极少有太阳,每天天上都盖着厚厚的云层,天色阴沉,寒风彻骨,时不时地还下雨飘雪,比北林关那一带还要寒冷几分。
早上,一丝微弱的光自营帐门口照进来,将帐内的黑暗渐渐扫除,床头与床尾还有另外两个角落里各自摆了一只碳炉,里面的碳烧得通红,热气弥漫在四周,将此间烤得暖烘烘的,丝毫感觉不到外面的冷意。
杨澜睁开眼来,转了转眼珠,脑子里记忆开始复苏,她知道自己身在北羌,满心都是绝望,因此丝毫打不起精神来,吸了一口气,准备闭上眼继续睡。
突然听见有人说话:“终于醒了?”
这个声音好像有点耳熟……杨澜努力地回想了一下,心头一跳,脑海中浮现出那个北羌的青年将军。
是他……他怎么会在这里?为什么当时不杀了她,要将她带到北羌的都城来?
“感觉怎么样?伤口可是还很疼?”
对方又问,语气是柔和的,甚至还带有关切之意,杨澜不敢置信,一度以为自己是睡得太久,出了幻觉。
怎么办,该怎么办?
“要是不舒服,一定要说出来,我让医官来给你瞧瞧。”他又说。
装死是没用的,对方已经知道她醒了,不会上当。
杨澜如此想着,忽然一个念头涌入脑海。
过得片刻,她再次睁眼,用茫然的神情朝那人投去懵懂的眼神。
“你是谁?”
对方愣了愣,问:“你不记得我了?”
杨澜摇摇头,“咱们见过面吗?”
“见过,就在不久之前。”他颔首答道,随即想到,她昏睡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