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问题就好,多谢你了。”
“客气什么,治病救人是我的职责。”流火边说,边合上了药箱。
杨澜偷偷地打量着他,见他穿着黛蓝色大氅,身披霜色裘衣,乌发高高绑起,发尾落在肩头,脖子上围了一条蓝色的毡巾,昔日那杀手独有的戾气竟丝毫也寻不见,整个人看上去柔和许多,慈眉善目的,仿佛有了悬壶济世的神医气度,完全变了个人。
这就是他为过往所犯下的杀孽,做出弥补的方式吧?
“你什么时候到这里的?”
“一年前就来了,之后一直在这里,”流火提起药箱,垮回肩头,笑言:“这里比较艰苦,医官也少,还经常缺药,士卒们都过得艰辛。”
“那你还留下来?”杨澜挑眉道。
流火答道:“正因为苦,才要留下来,我要是走了,这里不是就少了一位医术精湛且心地善良的好大夫了么?”
杨澜狂翻白眼,低声骂道:“呸!自己这么夸自己,真是不要脸!”
“我说的是实话!”流火笑得越发欢快了。
两人说着笑,蒙上脸巾,走出军帐,到了外面,流火又问:“你一个人姑娘家的,怎么想起当兵了?还非要到这苦寒之地来?”
“姑娘家怎么了?你们男人能来,我也一样能,别小瞧了女子!”杨澜傲然挺胸,铿锵有力道。
流火这才想起来,这人一直坚持女儿当自强,男女平等来着,但凡自己说了句话,将女子区别看待,就会被她反驳。
从前就是如此。
“副尉大人说的是。”
话说着说着,忽然又无言,寒风乱窜,在两人之间穿行,由于脸巾没系好,风又太大,杨澜脸上的突然掉了下来,猛然刮得她生疼。
“这地方风真大,没日没夜地刮,没完没了了!”杨澜一边将脸巾蒙回去,一边抱怨。
流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