蔫了,她跟李亮的确私底下见过很多面,虽然每次都是李亮来找她,但她也并没有怎么拒绝,她确实想见他,又怎么忍心拒绝?
“娘,原来您都知道啊?”
本来不知道,现在就知道了,顾知夏心里如是说道。
“我是你娘,你有哪些事是我不知道的?我还知道,你心里明明喜欢人家,却非要嘴硬拒绝,既伤了他,也伤了自己。”
“我也不想这样,只是不得已。”
果然是另有隐情的。
顾知夏趁机问道:“你就究竟是为了什么,非要把他推开?可以跟娘说说,娘可以帮你想办法,把问题解决啊。”
杨澜却摇了摇头,喃喃道:“没用的,这次娘也帮不了我,没人能帮我。”
见她悲伤间,竟落下了泪水,顾知夏不禁心疼,将女儿揽入怀中,柔声安慰道:“好了,不哭,不想说便不说了,都会过去的,没事。”
杨澜虽然一直跟母亲很亲近,但从及笄后,在外流浪几年,就疏远了很多,即使心里面有事,她也很少会向母亲吐露,直到此刻,她才又找回了些昔日那种可以扑在娘亲怀里肆意撒娇告状的感觉。
然而可惜的是,她很清楚,今朝非昔日,有些事是不能说的,爹娘和景天照本来就有恩怨纠葛,势同水火,倘若他们知道她被景天照玷污了,心里该是何等悲愤?
她不能再令爹娘为自己操心。
良久过后,杨澜坐直身子,擦了擦眼角的泪,勉力笑了笑,“娘,我没事了,您放心吧。”
“真没事了?”顾知夏还有点不放心,但她明白,这孩子不想说的事,就是逼她说也没用,还得她自己想明白才成。
“那好,娘就不打搅你了,夜深了,早点睡吧。”
杨澜将母亲送到门口,忽而又听她道:“澜儿,娘不清楚你究竟面临什么难事,你不愿说,娘也不强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