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发生了这样的背叛。即便是想回去也是不可能的。但第一宝饰是怎样筹划这样的开发计划呢?”津山象是在问自己似的:“制定这些秘密运输航线,特别是动用苏联核潜艇,估计这不是普通的组织所能承担的。”
黑田答道:“人称第一宝饰实权派的谷端专务以前好象有在西伯利亚拘留过的经历。再加上在日苏贸易和经济协作中,以及在众多的关系户中称得上是政治家的河岛泰介。这两人的看法常常不一致,但毕竟是被在西伯利亚拘留时代的伙伴。从那时开始,不管是在日本和苏联方面不是都连结着一层关系网吗?”
果然如此,津山想。
说到了点子上。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后,上致由北满到桦太的日本军高级将校,下到下士官、军属和民间人士,共计五万多的日本人被流放到西伯利亚收容所。这些人回到日本以后,在社会各个高层的领域担任了要职。其中一些在拘留期间被克格勃召集过去,接受再教育,转化思想,并接受间谍训练,以致回到日本后形成一个亲苏派的黑组织,只是从不炫耀罢了。
津山认为,在这样大规模偷运计划的背后肯定有这样的黑组织撑腰,否则的话,第一宝饰不会有如今这样了不起的地位。按理说,公司的性质只不过是充当宝石业的掮客,然而担任专务的谷端由于同莫斯科相当高一级的人有关系,所以才敢组织这样的无视法律的行动。
如果是这样,那么他们肯定不只限于偷运钻石。钻石到底是表面的装饰。也许只是用来做钓饵,或者窥视更大的目标——政权,眼下正秘密地筹划呢。
津山突然猜到了点什么。不管怎么说在我们巧夺巨额苏联钻石的背后还没有来自任何一方的直接威胁。不,从黑田口里套出的话中不是有些苗头了吗?可以断定,那些撑腰的,千方百计夺回钻石的敌人还是与我们一样也有一个偷运夺取钻石的阶段。津山也许感到了情报室的意义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