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旧毛毯,已经不像昨晚那祥不舒服了。
仓里很窄,一关上盖子就根本没有开工具箱的余地了,朝仓暗自庆幸自己在裤袋里放了一把螺丝刀。
车内尽管很黑。但戴在左手上的夜光表准确地告诉着朝仓时间。这给了朝仓以力量。终于,零点10分左右传来了车外宝田的声音。
“比平时晚了,不知不觉竟睡了过去,唉,年纪不饶人哪。”
“您还年轻着呢,夜里您还是那么有劲嘛,不要太顾忌您妻子,偶尔在这里过个通宵么?要不然,我真受不了啦。”那女人装腔作势地说道。
“再迟我也要回家的,这是我的习惯。”
“可是你的心脏不太好呀,别硬撑着伤身体了。”
“所以我才硬是要回家的,因为心脏病一般是在凌晨发作的,要是我倒在你那里了,会给孩子们丢脸的。”宝田道。
“别说这种不吉利的话了。”
“还不是你先说的。算了,不说了,下次要是有空,我真想根你一起到‘藏玉温泉’去舒服它二三天呢。那里的温泉很舒心,据说对心脏有好处。”
“太高兴了。”
“外面太冷了,快进屋去吧,明天我还会来的。”
宝田走到“哥伦比亚”前,马上响起了开关车门的声音。车子后部的发动机响了,强烈的震动立即传到了前部。朝仓躲着的行李仓。从朝仓背后的备用轮胎后侧又传来了燃烧器的喷火声,伴随着而来的是一阵与石油炉子一祥没有完全燃烧的煤气臭味。
“哥伦比亚”慢慢启动了。由于这车装着自动变速器,虽然速度慢了点儿,但开起来平稳而匀称,托它的福,朝仓免了被铁板角撞痛身体。而且车子的弹簧很柔软,尽管路面不太平,车子摇晃得厉害,但还不至于撞得朝仓骨头生疼。
车子一开动,朝仓就从口袋里取出了手电筒和螺丝刀,在手电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