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在了那里。从真纪子那儿打听到了“波尼”的老板、白木的详细住址。虽然是个小城市,并未小到眼就能认出外来者的程度。邦彦把拉下护耳的滑雪帽戴得很低,围巾盖过了鼻子。
市的中央邮局里,人们进进出出。络绊不断穿着旧衣店里买来的厚大衣,显得育些土气的邦彦,用左手填写了电报单。
发了电报。收电人是“波尼它的自木”发报人是注在沼田的白木的伯父。电文很简洁:父病危,速归。付了钱走了出去。这时外面下起了细雪,纷纷扬落在路面上。邦彦钻进汽车,向东京急驶而去。硬硬的细细的雪粒打在挡风玻璃上迅速溶化顺着玻璃流了下去。
在浦和附近,雪停止了。邦彦开到下落合的家中把奥斯汀驶进车库,迅速脱下大衣,换上轻便的防雨短外衣。后裤兜里藏着伯菜塔**厘米口径七连发自动手枪。是从“光洋号”上的花井组手中抢来的,小小的扁平式手枪口把一盒二百五十颗子弹装入西装内兜,短机枪连同备用弹夹、弹盒一起,塞进奥斯汀车旁横放着的希尔曼车的地板暗箱里。邦彦把装有高性能发动机的希尔曼车开足马力。这时已是上午十时十五分了。
“波尼”的老板白木,坐在折叠椅里,在柜台后面读着报纸。今天从早上起就人来人往的,可这会儿,桌边只有四、五个学生。
真纪子的胳膊撑在柜台上,视线停在只能从里面看到外面的玻璃窗上,不知不觉地望着往来奔驰的车流陷入无边的思绪中。昨天与那人会面的时候,答应说今天要到店里来,好象不是说着玩儿的。
电话的铃声打破了沉闷的空气。真纪子条件反射似的抓起了话简。
“清稍等。”说着把电话交给了白木。
“电报里怎么说呀?”
白木把听筒贴近耳根答话的声音无精打采的,紧绷着的脸变了颜色。挂断电话说“听说老头子病危了。店里的事拜托了。”说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