沸时发出的声响、记录时间的秒表走动的声音、年轻的护士交谈的话语……
义三并非特别喜欢做实验。他只是觉得与其在文字上学习临床的各种检验方法,倒不如到检验室去看看、摸摸,这样要更实在些。
如果自己没有通过国家考试,那就还要再接受舅舅一年的资助。这对义三来讲,是难以忍受的。他说什么也要通过这次考试。
就算没有桃子的事情,义三也不打算在舅舅的医院工作。虽说都是东京,可是这里只是东京的一个角落,在这个街镇上居住的多是下层庶民。可是,舅舅却要在这里建一座小资产阶级情趣的医院。这使义三很是反感。
义三身后传来了民子的声音。
“不是细菌,是蛋白。”
民子对护士说道。然后,她又向义三问:
“您什么时候回来的?”
就凭这一句话,义三便察觉到民子一直在想着自己。那语调和刚才判若两人。
义三回转头去,抬头望着民子。
“昨天晚上。”
“够快的嘛。我还以为你要多住些日子呢。乡下那么安静,对学习多好啊。”
“我这人,一放松就不成。不在东京……”
“豆粘糕的礼物怎么样啦?”
“哟。”义三突然想起来了。“我给忘了。我出门时慌慌张张的……不过,平常的年糕,我倒是带了一点。”
“没有诚意,才忘了的。”
这次,民子又提出了诚意的问题。
“自己的家,干嘛要那么慌慌张张地离开呢。你不是要看家乡的雪吗?不是为了它才硬撑着回去的吗?!”
义三没有回答。民子换了个话题。
“我查到去年考试的题目了。对你有参考作用吧。呆会儿,我给你。”
“噢。”
义三站起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