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子高兴地,像打机关枪似的说:
“我第一次来是在圣诞节的前夜。你病得真重啊。可是,我一看到你的脸,你就大声对我说‘正等着你呢’。”
“对你说?我可是一点儿也记不住了。”
义三用洁白的牙齿咬着面包,又看了看民子的眼睛。
民子的话使义三想起了自己在高烧的折磨中,在昏睡的过程里曾一直在等待着一个人的到来。也许他盼望的正是房子那双手对自己的抚摸。
一眼望得到底的河
“我明天想到外面去看看。没事儿吧?”
听义三的口气,像是在征得民子这位医生的同意。
“得穿暖和些,晚上可不行。你准备去哪儿?”
“想练练腿脚……”
义三想去看看房子。但他没有说。
“过了七草节,我还想回老家看看。”
“长野县。那儿很冷吧。”民子皱了一下眉头。
“大概正在下小雪呢。老家给我寄来张积雪量的图表。积了足有五尺厚呢。”
“那也能滑雪了?”
“嗯。我可是雪里长大的孩子。所以,今年怎么也得到雪里去一趟。”
“我也想去。”
“我们那儿没有像样的旅馆……要是我们家能留住客人,我倒是可以邀你去,可是……”
义三很随便地说道。这使民子颇感不悦。
“行啦。你一个人回去吧。再得一次感冒,再受一次折磨吧。”
民子没想到自己会说出这些,心里顿时上下翻腾起来。
民子看护了义三将近十天。这段时间里,她获得了从未有过的满足,过得十分充实。
在这段时间里,义三像个天真幼稚的婴儿一样,把他的生命交给了民子。民子打心眼里疼爱那时的义三。
打开窗户,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