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重复着母亲的话,又道:
“渐渐地,我们也要变成妈妈这样吗?能变成这样吗?会完全变成这样吗?”
“每个人都不会一样的。都是女人嘛……”
“……”
直子觉得宫子的声音在昏暗的房间里突然变得十分清晰了。
“还在睡吗?睡得真好。感觉好些吗?”
“我觉得刚才在和您说话来的。看来,我还是睡着了。”
宫子站在那里,怀里抱着花瓶。花瓶里插着三朵郁金香。
“听说插花的师傅也得流感了,在家休息呢。”
直子以为花店送花来了。
“明天我就能起来了,也就能插花了。”
“花儿,你别急。人家给咱插好了,说是放在壁龛上的,可以放几天呢。”
“谁帮助插的?”
“你师傅的儿子来了……”
“光介先生?”
直子低声用力地说出了光介的名字,似乎是在证实自己内心的惊讶。
直子感到十分意外。她没想到光介会对插花也有兴趣。
能替师傅来插花,可见他的技术非同一般、颇为自信。这使直子更觉惊讶。
“这儿得让惠子好好收拾收拾……”宫子说着叹了一口气,把花瓶放在满是灰尘的茶几上。
“是穿的西装吗?”直子问。
“什么?你是说那位先生穿的衣服啊。大概是穿的久留米碎花染的套装吧,我也说不准。当时我忙忙叨叨的,惠子又扭了脚脖子,让英夫给送了回来……”
“真的?我姐和真山先生一块儿去的?”
“说是你姐在车站用公用电话找到的英夫,让他去接的。刚才,他在客厅和光介一块喝茶,这才知道他们俩从小就认识。他们还说呢,没想到在这儿会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