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会原谅我了吧?”
“才不呐。反正你今天一整天都要鞠躬行礼的,所以,就当作是一种练习吧。至于做得好不好,就由我来评判好啦。”
想到这种孩子气十足的游戏也只能到今天为止了,英子竟萌生了一种依依不舍的感觉,说道:
“好吧。”
“行最高敬礼!”
直美模仿着学校举行仪式时教务主任发号施令的样子,煞有介事地喊道。
英子低下被发油涂抹得锃亮锃亮的头,郑重其事地行了个礼,躬着的身体仿佛一下子变成了两半。
刻有家徽的银制扁簪在阳光下熠熠闪光。
“向前看!”
直美精神抖擞地喊道,但语尾却在微微地颤抖。不知为何,她总觉得姐姐是那么招人疼爱,而自己却又是那么可悲……
英子有些痛苦地扬起了她那涨得通红的脸庞。
“哎,真沉啊,重得我连脑袋都抬不起来了。”
“该是吧。我估摸着就会是那个样子,所以才故意整治姐姐的。”
“你真坏。”
“谁叫姐姐那么神气的,以为自己要出嫁了,就做出一副见外的样子。”
“小姐,你们俩怎么啦?帮忙化妆的人一直在等着呐。”阿松忙得个心急火燎,不由得厉声喊叫道。
姐妹俩面面相觑,窃笑着走进了屋子里。
内室的廊子里放着一面穿衣镜,美容院的人正在那儿烘毛巾。
房间的折叠衣架上耀眼地悬挂着艳丽的衣裳,浅筐里摆放着内衣、短布袜,细腰带和窄腰带,还有小袖上的束带、和服带子里的衬垫等,从头到脚,应有尽有。
梳妆台前面的盒子里放着一个漂亮的雕刻发髻。惟有这件物品是姐妹俩已故母亲年轻时用过的遗物。
“母亲就是把它插在头发上出嫁的,这次我又戴着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