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说的那样,蔷薇花和照片什么的,偷了后也许不要了,可还偷过哥哥的东西呢。鞋拔子啦、手绢啦,千代子这个人呐,真是没办法。哥哥的手绢,嫂子洗了,还要烫平吧。千代子就把它拿到自己的屋里去,说怪是怪,难道还不能清楚地说算是偷吗?”
“不能这么说。”
“千代子苦恋着哥哥,还给谁写信说过这事呢。正是这样的胡思乱想,哥哥只要一和三枝子讲话,她就会竖起耳朵来偷听呢。爸爸,这些事您都知道吗?”
“不。”
“可奇怪的是,她不吃嫂子的醋,尽把三枝子小姐看成眼中钉。”
弥生说的事,御木并不是一点没有感觉到,只是他想装作不知道而已。
“给三枝子打个电话,让她下个星期天来一趟吧。”
“好吧。”
弥生立刻站起来去了。电话长长的。
“我说让她星期六晚上就来。”弥生脸上亮堂堂的,回到了御木的书房。
弥生还是老样子,星期六去公司接三枝子,三人一起回家来。
“今天三枝子小姐又给爸爸带花来了。”
三枝子脸红着:
“说不上是花……”
塑料袋里露出的是白色的菊花。三枝子取过口袋,花像活着似的动起来,花与花的间隔拉开了。
御木忽然感到奇怪:现在这时候难道还有白菊花吗?可仔细一想,似乎一年四季花店里都有白菊花似的。
“弥生,插在信乐花瓶里吧。”御木说。
弥生往那花瓶里灌上水,放到三枝子的跟前,像是说,请吧。三枝子似乎以为弥生会把花插进瓶里似的,双膝并拢,看着花瓶,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三枝子小姐。”弥生催促了一声。
“我吗?”
三枝子仰起脸望着弥生,稍有些疑惑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