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越是克制着现在不能写,越是想写。这一时期,御木一边让-原的三册日记本伤透脑筋,一边饱受其诱惑-原的形象,一到夜里,就栩栩如生地出现了。
索性把-原的日记全拿出去发表,倒也可以让御木的野心一律消散干净。可以随便利用广子寄存日记的想法,可能完全错了吧。
广子送这些日记来时说过,御木要烧要丢,可以自由处置。广子说她自己终于没烧没扔。广子送来时,也许已经预感到御木会将这些日记以某种形式发表吧。好歹先打个电话给广子问一问。
广子立刻来接电话了,一听到“我是御木”,对方马上用“有什么事”般的惊奇口吻说:
“啊呀,好久不见。应该是我去看您呀,您倒……”
“近来怎么样?”
“啊,托您的福。广人也很健康。”
“这就好了。”
“哥哥们也很喜欢他……”
广子先说广人的事,是理所当然的。广子是带着-原的儿子回前夫那儿去的。两个“哥哥”也是广子的儿子,但他们与广人的父亲不同。广子也许会想,-原的挚友肯定不放心那以后广人的情况吧。可其实,御木几乎忘了-原另一个孩子,三枝子的异母兄弟。御木一时说不出话来了。
“学校呢?”
“对了,学校也换了,和哥哥们一起呢。”
“是吗?”
“过一阵子,我带广人来拜访您。”
“然后是那日记的事,你寄存的……那日记发表行不行?发表在杂志上,还是发表在书上还不知道。”
“是嘛,我可……”广子吸了口气,像是在考虑,“我可没什么……全委托先生了。您觉得为了-原先生发表的好,您就发表吧。您别考虑我的事。能让我丈夫也读一读,这样说来,我不去-原先生那儿就好了。可是我去了。和-原先生一起照的照片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