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回了一封倍,于是,新泻的那姑娘,又来了封让人尴尬的感谢信。看起来,姑娘已经许过身了。
御木本该没有一点责任,可他老觉得自己也有什么责任似的,好不懊丧,刚才在画廊里要讲没有讲。一个女孩子受到伤害却要被当成笑话。说不定来看画的人当中就有那姑娘的朋友。姑娘后来的信里,向御木叙述了原委,写着她想到东京来一次。御木觉得这事与自己完全没有关系,可那姑娘也许不认为这事和御木毫无关系吧。那姑娘被那个叫夏山的家伙骗了,可她也许会觉得自己是被作为夏山后盾的御木所骗了。如果没有御木这个人存在,姑娘的悲剧也许就不会发生;于是,一种让人无法理解的关系把他们俩连接起来。
“真是奇怪的关系。”御木想着,忍不住脱口而出地嘟囔起来。这时,他正好走近东京车站的“八重洲出入口”。御木有一种错觉:似乎检票口的人群里,混着那个从新泻来诉说怨艾的姑娘。
“从新泻来,不是该在上野站下车嘛。”
御木又想起北海道的那老人,把亲戚画家的冒充者当成真货的事情;他笑自己的迂阔。可那笑容“啪”地消失了。他看到千代子从检票口走出来。
御木想叫她一声,可又觉得不会搞错人吧。看起来,千代子是那样地野性十足。
最近她血色也越来越好,可在御木家干活的那个千代子,没有这样神气十足吧。像野兽互相齿咬般飞快地走着,千代子从御木面前走过。她根本没在意御木。她还是穿着弥生给她的旧连衣裙,毫不含糊的是千代子的后影;御木就像三四年前弥生失常时那样,觉得自己无法安定下来。千代子动作奇怪地挥了挥手,挥手时似乎有一种肘部关节忽地一弯曲的怪癖。后跟很低的鞋子,走动起来像是能看见里边似的,给人奇怪的感觉。
启一把千代子说成“鬼鬼祟祟的举动,老在您家门口游来荡去的”人;什么“要玷污先生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