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三枝子也说我们家不需要女佣人。爸爸的事情,三枝子也能做……”
“说有事,千代子不就是通报通报客人什么的嘛。收拾书房,以前一直是弥生为我干的。”
弥生点点头,但她老觉得不服似的,走出父亲的书房了。
御木继续写信。是苏罗比约夫的《三个对话》上说的吧,什么“接受所有的来访,给所有的来信回信,寄赠来的书籍全部阅读,希望写的书评都写,义务和体会……”之类的话。御木想至少尽可能给人写回信。作家常常给许多不认识的人写回信,可也有不少发疯的人给他写信。明显觉得狂人的就不给写回信。三四天一次,把下午当做写信的时间。今天正好是写信的下午。
写了十几封信时,走廊的隔扇门外面,传来三枝子的声音:
“我回来了。”
“啊,回来啦。来,来,快进来。”
“好吧。”
“不打搅你吗?”弥生也跟着进来了。
三枝子还穿着和服,进到书房里坐下,让人眼睛一亮。袖子拖到了铺席上,红红的长罩衣撒落下来,三枝子一本正经地将和服捋平整,低着头。
“你母亲怎么了?”御木问。
“已经去了京都了。”
“可是,听说往箱根和蒲郡绕着走……”弥生说,“三枝子好漂亮吧。”
“很漂亮。”
“说要把这和服给卖掉。”
“别说废话。”
“我有些瞎起哄吧。”弥生缩着头笑了。弥生对三枝子那华贵的和服,脸上露出些不屑的神色。
“结束得挺快嘛。”
“鸡尾酒会式的。”三枝子回答了御木后,转向弥生,“这副打扮真讨厌哟。压得胸部连气都喘不过来。”
“坐着也不行呀。膝盖要露出啦,弄皱的话可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