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净哭,我们家可是不要这样的人哟。”顺子倒是用温柔的话语说着。
“是。”
千代子点点头,忽地仰起脸。手离开了眼睛,擦眼泪的工夫都没有。
顺子无意中像是让千代子眉眼的端正、表情的认真打动了似的。
听到大门口有响声,顺子才把目光从千代子脸上移开。
“弥生吗?”
“是啊。”
“对不起,拿块湿手巾来。”
“湿手巾?给客人的?”
“是啊。”顺子说着,又转过来对着千代子,“要不你去一趟卫生间,洗洗脸去。”
千代子害怕地摇摇头。
“不,我……”
于是,她用手背擦擦脸。
“你,几岁了?”顺子问。
“16了。”
“是吗?你可长得小样啊。”
“不,我并不矮。”
“个子嘛……”
顺子的问话,终于让御木苦笑起来,这时,弥生进来了。她诧异地看看千代子,把放湿手巾的盘子递给母亲。顺子拿起湿手巾说:
“用这手巾把脸擦一擦,还热着呢。”
“是。”千代子用手巾盖住脸,兴许又流出新的泪了吧。她好一会儿没让手巾离开脸。
弥生站在母亲的背后望着千代子。
千代子把手巾挪开脸时,眼圈周围红红的。颈子根部那蔷薇花瓣的胎记也是红红的,比眼眶的颜色更浓。
“这位,怎么回事?”弥生问母亲。
“说是让我家留下她做佣人……”
“佣人我家可不需要。三枝子来的话,加上芳子,年轻女人有三个了吧。妈妈也在家……”
“说得是啊……”
“这位,来爸爸这儿,今天是第三次了吧。热心是很热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