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想,大概是由于近来阿荣和妙子的事,扰得自己心神不定的缘故吧。
她扬起脸,见河面上有一条灯火通明的游船。
船上传来了年轻女子哧哧的笑声和带有鼻音的说话声。从堤坝到河滩,幽会的男女随处可见。
一位年轻的母亲抱着不肯入睡的婴儿在河滩上走来走去,还有一个小女孩牵着一条白色的小狗在散步。
市子忽然想起,在失去清野的那天晚上,自己就是穿着这样的衣服蹲在堤坝上的。自从嫁给佐山以后,她再没有这样过。
“我是不会改变的。”
市子自言自语地说着,站起身来。
十几年来,她一直爱着与自己相濡以沫的佐山,自信今后“不会改变”,可是,这句话听起来又仿佛是自己爱清野“不会改变”似的,她不禁心中一惊。
她沿着路灯下的一排洋槐树向前走去。一列电车正在通过铁桥,车厢里的灯光倒映在河面上,宛如一串逝去的流星。
她还想一个人再呆一会儿。
她的眼前又浮现出佐山看阿荣时的眼神。作为一个妻子,她早已习惯了丈夫的目光。但是,那时佐山的目光却与以往迥然不同,那是一种久违了的欣赏女人的目光。
“市子。”
身后传来了佐山的声音,她不觉吃了一惊。
“忽然不见了你的人影,我以为出了什么事呢!”
“我想到河边来吹吹风。”
“家里的二楼比这里凉快多了。”说着,佐山走上前来,“人可真多呀!咱们再走走吧。”
“好吧。不然的话,回到家里又该谈起阿荣了。”
“……”
“从今以后一直到死,恐怕还会遇到各种各样意想不到的事呢!”
“你胡说些什么!”佐山觉得市子还是有些异样,“大概会遇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