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过,但是我现在很清楚,不是那样的。”
“但是,百子小姐没有任凭别人安排过自己吧。”
百子的脸热了起来,被羞愧的火燃烧着。
“别人?……这次承蒙关照,感到很惭愧,未能致谢。”
“现在没想说这件事。因为就这样回到东京,你也许又把折磨自己的沉重负担当做礼物带回去了。你爸爸和我打算好好安排你,你不感到悔恨吗?”
“只是悔恨自己。自己的耻辱由自己……”
百子停下不说了。
“那就任凭别人安排吧。你的内心也要这样啊。”
百子没有回答。
但是,这是能任凭别人安排的事吗?
现在在百子的心里,羞耻比悔恨更为强烈。
如果父亲和青木等大人让百子中了其狡猾的计谋的话,那么知道中计的百子不是更为狡猾吗?百子对迫不得已时自己的狡猾感到像死一样自我厌恶。
本来是父亲和青木装作若无其事,现在连自己也装作若无其事了。
百子想,自己这样顺从地被青木带到岚山,也是自己装作若无其事的继续。
出院到了青木的家里,这恐怕不是知道羞耻的女人所能做得出来的吧。她失去了自我,听任了别人。
既然听任了别人,就听任到底吧——百子也知道这似乎是青木打算说的话。
毋庸置言,百子有着毫无抗拒和反抗的心情,心里觉得空荡荡的。青木的关心使她很感激,感到自己好像投靠了青木。
“真不应该死啊,启太……”青木说,“死去的人一切都要被宽恕,因为已经不能追捕和惩罚。而且,不向死去的人问罪,这也许是现在还活着、不久也将死去的人确信的道理。但是,难道不该让死去的人承担罪责吗?我是这样想的。”
“不过……”百子没有接着往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