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自言自语但又很明确地说,“我两次恋爱,一次结婚。收养了前一次恋爱所生的孩子,而没有收养后一次恋爱所生的孩子。这话现在即使不说,麻子你也是知道的吧。”
麻子像被压抑似的一时说不出话来,稍停片刻,说:“那后一个孩子,为什么不收养?是因为有我妈妈吗?”
“不是的。之所以收养头一个孩子,是因为那孩子的母亲死了。是自杀。”父亲像吐出毒气似的说。
女儿睡眠不足的双眼皮,显现出美丽的线条。
“爸爸使三个女人生了三个女孩儿,真正的孩子只是我麻子一个人吗?”
“噢,那……你说这话,是难得的。”
“可怜的爸爸。”
“但是,无论是在一起生活,分开,还是舍弃,或是送到别处,孩子毕竟是自己的孩子。既然出生了,父女的血缘是不能割断的。”
“无论做得怎么好,继母毕竟是继母,和这是同样的吗?我觉得妈妈实在太可怜了。”
“是的。但是孩子一般是不可怜爸爸和妈妈的。随便感觉到别人可怜的人,也许那个人本身就有可怜的地方。”
“这都怪爸爸。”
“的确,是那样吧。但是,人的命运是不同的呀。”
“那——您是说姐姐乘坐的汽艇也是命运之船?已经毫无办法了?”
“不能那么说。但是,百子对那个男孩子是认真的吗?”
“我也不知道。”
“我似乎觉得她不是完全真诚的。百子继承了母亲的秉性,是一个始终满怀真诚地生活、充满信心地忘我工作的姑娘,而对现在这个男孩儿,难道不是草率从事吗?”
“草率从事?姐姐好像很认真哪。不过,姐姐现在有两个少年。爸爸……她今天带来的男孩儿叫竹宫。同时和两个人,我真不理解姐姐。”
麻子好像难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