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子跨入了自家的大门,那种快乐的麻木依然残留着。她为了掩饰过去,就径直登上了二楼。
“我想脱光,请你到楼下去吧。”宫子从颈项揩到胳膊,对阿辰说了这么一句。
“到洗澡间去洗洗怎么样?”阿辰用怀疑的目光望了望宫子。
“我不想动了。”
“是吗。但是,在药铺前——从电车道来到这里才丢的,这是确实的吧。我还是到派出所去问问……”
“我不知道是在哪儿丢的。”
“为什么呢。”
“因为我被人跟踪……
宫子只想早点独自拭去战栗的痕迹,不留神地说走了嘴,阿辰闪动着滚圆的眼睛。
“又给跟踪了?”
“是啊。”
宫子突然变得严肃起来。然而,话既说出,快乐的依恋也就烟消云散,留下的只是不寒而栗,浑身汗毛都直竖了。
“今天是直接回家的吗?又领着男子到处走才把手提包失落的吧。”
阿辰回头看了看坐在那里的幸子,说:
“幸子,发什么愣呀。”
幸子眨了眨眼睛,刚站立起来,突然打了个趔趄,满脸鲜红了。
宫子经常被男人跟踪的事,幸子是知道的,有田老人也知道了。有一回,在银座的马路当中,宫子悄悄地对老人说:
“有人跟踪我呐。”
“什么?”老人刚要掉过头去,宫子制止说:
“不能看!”
“不能吗?你怎么知道有人跟踪呢?”
“当然知道罗。刚才从前边来的那个大高个嘛,他头戴绿色帽子呢。”
“我没注意,刚才错过去的时候,是不是给暗号了呢。”
“真糊涂,难道您要我问他,你是过路人还是闯入我生活中的人?”
“你高兴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