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下这么大的雨,朝子是无法从去当家庭教师的人家回来的。
有田刚在书斋坐下,便从楼下传来了初枝的喊叫声,他急忙下楼来。
初枝从被窝里爬出来,一见到有田便马上紧紧地搂住了他。
十
“爸爸,爸爸。”
初枝梦呓般地顺口呼唤着,睁大眼睛四下张望。
她满头大汗,连额上的头发都已湿透。
“怎么了?”
有田双手抓住初枝的肩膀使劲摇晃。
“爸爸,可怕,爸爸……”
初枝把脸贴近有田胸前。
有田的手指头往她的脖子上一碰,便给人一种冷冰冰的、湿透的滑腻感。
“做梦了吗?是你爸爸的……”
“梦。梦?”
初枝犹如从梦中惊醒,头忽然离开有田,摇了摇说:
“跟做梦不一样。爸爸在枕头边走。这样一来,我的头皮就一阵阵发麻……他还从我被窝上面通过。我胸口堵得难受……”
“那就是梦啊。”
“不。”
初枝仍在摇头。恐怖笼罩她全身,可爱得酷似小孩。
“那声音是……”
有田问。
“不。可怕。”初枝仍搂着有田说。
“是雨声。雨漏到壁橱里,在用盆子接水。”
“由于那声音,你才做了可怕的梦。”
“可是,我并没有睡着啊,确实,爸爸到这里来了……”
“那就是梦。怎么会有那种荒唐事呢,不是什么东西都没有吗?”
初枝顿时浑身无力,坐到有田脚旁。
并且,抬头仰视有田。
“朝子还没有回来,你一个人是无法入睡的吧。到楼上来。”
初枝点头,她伸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