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岛没有回答,似乎有些茫然地环视了一下窗外,突然停下车。
拉着妈妈的手走着的初枝,听到右侧有年轻男子的声音。樱花的叶像是散落了。左侧好像有个稍高的土堤,林中的秋风迎面吹来。
“不是去医院吗?”
“嗯,初枝感觉到了吗?宽阔的运动场,很多大学生在做各种体育练习,充满活力地跑啊、跳啊,你能听到,是吧。”
“嗯。”
初枝止住步子,抓住运动场的栅栏侧耳倾听着。
沿运动场向右拐,初枝意外地被妈妈带到了满是枯草的小丘上。
小丘后面有一个岸边长满繁茂大树的池塘,对面是耸立着高高钟楼的大礼堂,阿岛让初枝详细地了解了周围的景色后说:
“坐在这儿等一会儿妈妈好吗?我马上就回来叫你。运动场就在眼前,你不会感到冷清的。学校中的人谁也不会来这儿,学生又都是些成绩优秀的好人。请稍等一会儿,好吗?”
初枝点了点头。
她觉察到,如果此时自己显露出心中的不安,妈妈便会更加难过。
事情是这样的,爸爸在这所大学的医院住院,但是如果没有爸爸家里人的允许,初枝是不可以去看望他的。这些可以从妈妈的话中体会出来。
阿岛伸出手握了一下坐在枯草地上的初枝的手,初枝的手冰凉地颤抖着。阿岛用刚买的披肩围住初枝的脖颈。
“冷吗?”
“不冷。”
“你听听学生们的运动吧,挺热闹的。”
妈妈的脚步声越来越远了。
初枝相信妈妈说的,认为爸爸是位了不起的政治家。然而,她与爸爸间却没有多少亲情。关于有没有父亲这样有关自己身世的问题,初枝平日是不像世上其他这类孩子那般痛苦的。因为眼睛看不见,又住在远离世间的偏僻地方,加之过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