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任菊子的摆布。这时孩提时一寂寞就撒娇的那份感情,便悄然地爬上了心头。
菊子的头发飘漾着一股香气。
她蓦地止住了手,脸颊绯红了。
“我不会结呀!”
“没有给修一结过吗?”
“没有。”
“只有在他酩酊大醉回家时,才替他解领带吗?”
菊子稍稍离开信吾,胸部觉得憋闷,直勾勾地望着信吾那耷拉下来的领带。
“妈妈也许会结哩”菊子歇了歇,便扬声呼唤:“妈妈,妈妈。爸爸说他不会结领带了……请您来一下好吗?”
“又怎么啦?”
保子带着一副呆脸走了出来。
“自己结结不是很好吗?”
“他说怎么个结法全忘了。”
“一时间突然不会结了,真奇怪啊!”
“确是奇怪呀!”
菊子让到一旁,保子站在信吾的面前。
“嘿,我也不太会结。也是忘了。”保子边说边用拿着领带的手将信吾的下巴颏儿轻轻地往上抬了抬。信吾闭上了双眼。
保子想方设法把领带结好。
信吾仰着头,或许是压迫了后脑勺的缘故,突然有点恍惚。这当儿满眼闪烁着金色的飘雪。恍如夕照下的大雪崩的飘雪。还可以听见轰鸣声呢。
莫非发生了脑溢血?信吾吓得睁开了眼睛。
菊子屏住了呼吸,注视着保子的手的动作。
从前信吾在故乡的山上曾看过雪崩,这会儿幻觉出那时的场景。
“这样行了吧?”
保子结好了领带,又正了正领带结。
信吾也用手去摸了摸,碰到保子的指头。
“啊!”
信吾想起来了。大学毕业后第一次穿西服的时候,是保子的那位美貌的姐姐给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