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是吗。在上学吗?”
“不。孩子不在我身边,留在我丈夫家里呢。这些书是……我不像绢子有固定工作。我是干类似家庭教师的工作,上六七家的人家。”
“原来如此。要是一个孩子的教科书,就太多了。”
“是的,有各年级的孩子……和战前的小学大不相同啰。我也不胜任教书,但我同孩子一起学习,有时觉得如同跟自己的孩子在一起……”
信吾只顾点头,对这个战争寡妇还能说些什么呢。
就说绢子吧,她也在工作呢。
“您怎么知道我们住这儿呢?”池田问,“是修一说的吧?”
“不,以前我来过一次。我来了,却没有进屋。可能是去年秋天吧。”
“哦,去年秋天?”
池田抬头望了望信吾,马上又把眼帘耷拉了下来,沉默了一会儿,像要把信吾推开似的说:
“最近修一可没有到这儿来。”
信吾思忖着,是不是把今天的来意也告诉池田呢?
“听说绢子已怀孕了,对吧?”
池田蓦地抽动了一下肩膀,把视线移在自己的孩子的照片上。
“她是不是打算把孩子生下来呢?”
池田依然望着孩子的照片。
“这个问题请您直接跟绢子谈吧。”
“这倒也是。不过,这样一来,母子都会不幸的。”
“不论怀没怀孕,要论不幸,绢子可以说是不幸的。”
“不过,你也规劝过她同修一分手的吧。”
“是呀,我也这么想……”池田说,“绢子比我强,算不上是规劝。我和绢子性格完全不同,可倒合得来。自从在‘未亡人之会’相识之后,我们就一起生活。我受到绢子的鼓励。我们两人都从婆家搬出来,也不回娘家。唉,可以说是自由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