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是个大发现吧。这是一生的奇事呐。”
“是啊。可事到如今,同年又有什么用。”保子嘟哝了一句。
“里子、里子、里子!”房子又呼唤起来。
里子大概跑够了,又回到了母亲的被窝里。
“瞧你的脚,多冰凉呀!”传来了房子的话声。
信吾合上了眼睛。
良久,保子说:
“大家起床之前,让孩子这样跑跑也好。可是,大家一在,她有话也不说,只顾缠着妈妈了。”
这两人莫非在寻找彼此对这外孙女的爱情?
信吾起码感到保子是在寻求自己的爱情。
或许是信吾自己在寻找信吾自己呢?
走廊上又传来了里子跑动的脚步声。信吾睡眠不足,感到吵得慌,可他却不生气。
但是,他也并不觉得外孙女的脚步声是柔和。也许信吾确实是缺乏慈爱吧。
信吾没发现里子奔跑的走廊的木板套窗还没有打开,一片黑魆魆的。保子似乎很快就留意到了。这件事,也促使保子感到里子怪可怜的。
二
房子婚姻的不幸,在女儿里子的心灵上投下了阴影。信吾并不是不怜恤,许多时候他也焦急得头痛。他对女儿婚姻的失败,着实无能为力。
信吾简直无所适从,他自己也很惊讶。
父母对于已经出嫁的女儿的婚姻生活,可以施展的能力是有限的。从事态发展到不得不离婚这点来看,女儿自己也是无能为力了。
房子同相原离婚之后,带着两个孩子,把她接回娘家来,也是无法解决问题的。房子的心灵创伤无法治愈,房子的生活也是无法建立起来的。
女人婚姻的失败问题,难道就无法解决了吗?
秋天房子离开相原之后,不是回娘家,而是到信州老家去了。老家发来电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