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种亲切的怀念的感情,同时也掺杂着一种老朽的利己主义的人情世故,这些就令人讨厌了。水田把先逝的鸟山当作了笑话,如今别人也把水田的死当作了笑柄。
参加葬礼的时候,铃木执拗地谈论极乐往生。信吾想象他如愿地实现了这种死法的情景,就不寒而栗,说:
“这把年纪,也未免太不像样了。”
“是啊。像我们这些人也不会再做女人的梦啦。”铃木也平心静气地说。
“你爬过富士吗?”信吾问道。
“富士?富士山吗?”
铃木显露诧异的神色。
“没爬过。这是什么意思?”
“我也没爬过。结果没有爬过富士山,人就老了。”
“你说什么?莫非有什么猥亵的意思吗?”
“别胡说。”信吾忍不住笑了起来。
英子把算盘放在靠房门口的桌子上,她也窃窃地笑了。
“这样看来,没爬过富士山,也没观赏过日本三景就了结一生的人,出乎意料地多啊。日本人当中,爬过富士山的占百分之几呢?”
“这个嘛,恐怕不到百分之一吧。”
铃木又把话头拉了回来。
“可话又说回来,像水田这样幸运的人,恐怕是几万人中之一,甚至几十万人中之一啰。”
“这就像中彩票。不过,遗属也不会高兴的吧。”
“唔,其实,我就是为了他的遗属而来。水田的妻子找我来了。”铃木言归正题,“托我办这件事。”
铃木边说边将桌上的小包裹解开。
“是面具,能剧的面具。水田的妻子希望我把它买下来,所以我想请你给看看。”
“面具这玩艺儿,我不识货啊。如同日本三景,虽然知道是在日本,自己还没看过呢。”
有两个装面具的盒子。铃木从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