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就不想跳了。舞步突然乱了,怎么也跟不上音乐的旋律。伴奏也太差劲啦。”
“哟,令堂来了?”
“她把她物色的候选女婿俏俏地带来啦。干吗要让他们看到我的裸体舞蹈呢。”
铃子惊愕地望着星枝的脸。
“好了。”铃子把眉笔放到镜台旁的化妆皮包里,又说:“唉呀,项链呢?收到哪儿去了?”
“不知道。”
“本来放在这儿的嘛。你真的不知道?真糟糕,怎么会没了呢?你让开一点我找找看。”
铃子说着,一会儿拉出镜台的抽屉,一会儿又看了看镜台后面,心神不定地西寻东找。星枝一任铃子找去。
“算了,说不定女佣拿走了。”
“要是她拿走就好,可是没见女佣收拾过镜台啊。如果弄丢就糟了。我不该放在这种地方,它同舞台使用的玻璃赝品可不一样。我去问问别人就来。”
铃子慌里慌张地走出了化妆室。
星枝对镜顾影自怜。
外面的晚风已带来了初夏的信息。但化妆室里由于放着舞蹈服装、花束,还有她们的脂粉,荡漾着晚春的气氛。娇嫩的肌肤,光润似玉。
行驶美国航线的“筑波号”于上午八时进入横滨港。
由于职业上的关系,竹内他们经常迎送外国音乐家和舞蹈家,他们估计好轮船靠岸的时间,比别人稍稍来晚一点。
尽管如此,他们还是在上午到了。海关房顶的尖塔,迎着初夏的朝辉,街树投下了影子。
汽车在海关前停下。铃子去地面服务部买了入门券。的确是码头的样子。她们一边观望右边成排的低矮而细长的仓库,走过了新港桥。桥的左侧,是臭水沟般的肮脏海面。在三菱仓库前面,停泊着许多日式木船,船上晾晒着洗过的衣物,诸如衬裙、布袜子、长内裤、贴身衬衫、尿布和小孩的红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