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雄出现在院子的山茶树之间,他仿佛要冲破矮墙似地用双肩分开树枝而来,以致山茶花纷纷落地。
政雄拾起一朵落花朝着千枝子砸来,连房檐处也没有达到。但是,伯劳却被吓飞了,藏在桌子下面,依旧高声鸣叫。
“政雄,你真是胡来。你那身西服全沾上士了。”
千枝子虽然申斥他,可是政雄充耳不闻,他两眼望着房顶,嘴里感波、波、波。
他一呼唤,七八只鸽子飘然而下,其中有三只落在政雄的肩上。
别妨碍我们温习功课,打扫一下鸽子案吧。”
千枝子完全是一派姐姐气势。但政雄却依旧满不在乎。他说:
“入学考试,有什么了不起?到了今天才着急温习,没用啦!”
他说着话就坐上旁边的秋千。他一摇荡把鸽子吓得纷纷飞起。
荣子把书扣上,望着秋千那边。大街鳞次栉比的屋顶前方,海港广阔。离得远些看,政雄的身体就像在海上摇晃一样。下午阳光下的大海熠熠闪光。
那海的颜色显示了春天已到。一艘白色小蒸汽船进港来了。
荣子朝近海望去,她的眼泪又将夺眶而出。
“千枝子!”
她叫了一声千枝子,想把伤心的事挑明,但她没有说。
伯劳抓住千枝子的制服前胸处,使劲扯她水兵服前胸的飘带。
鱼笼码得山一般高的大卡车威风凛凛地往前开。
庆祝海产丰收的红旗在晨风中飘动。那旗下,桃花盛开。
“姐姐,把鸽子给弄病了可不答应你!”
政雄对于姐姐千枝子东京之行,入学考试,毫不关主,他担心的只是信鸽。他接着说:
“下雨,或者阴天的日子,信鸽就受罪啦,所以还是不放飞好。风大大也不行啊。信筒拴在信鸽的右腿上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