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有什么寂寞得睡不着的事吧。如果有,只要把太太拉过来就了事。不过,偶尔也不妨试试嘛,有时我也会对人有好处的。”夫人的话声,毋宁说是干燥无味的。江口没有什么回应。
夫人说:“只是数数而已”,然而江口不由地怀疑她可能一边数数,一边想象着那男人的脸和躯体,而要数到十个,得费相当时间去想入非非吧。江口感受到最好年华刚过的夫人的那股迷魂药般的香水味,骤然间浓烈地扑鼻而来。作为夫人,睡觉前数到的跟她接吻而不使她生厌的男人,她如何想象江口,那是纯属夫人的秘密和自由,与江口无关,江口无法防止,也无从抱怨,然而一想到自己在全然不知的情况下,成为中年女人内心中的玩物,不免感到龌龊。夫人所说的话,他至今也没有忘却。后来,他也曾经怀疑,说不定那些话是夫人为了不露痕迹地挑逗年轻的自己,或是试图徒然调戏自己而编造出来的呢。此后不知过了多少年,脑子里只留下夫人的话语。如今夫人早已过世。江口老人也不再怀疑她的话。那位贤夫人临死前会不会还带着“一生中不知跟几百个男人接吻”的幻想呢?!
江口已日渐衰老,在难以成眠的夜里,偶而想起夫人的话,也掰指掐算女人的数目。不过,他的思绪不轻易停留在掐算与之接吻也不生厌的女人身上,而往往容易去追寻那些与他有过交情的女人的往事回忆。今夜由昏睡的姑娘所诱发的乳臭味的幻觉,使他想起了昔日的情人。也许因为昔日情人乳头的血才使他突然闻到这姑娘身上根本不可能散发出来的乳臭味。一边抚摩着昏睡不醒的美人,一边沉湎在一去不复返的对昔日女人们的追忆中。也许这是老人的可怜的慰藉。
不过,江口虽形似寂寞,但内心却感到温馨和平静。江口只抚摩了姑娘的胸脯看看是否被濡湿了,他内心没有涌起那股疯狂劲头,也没有想让后于自己醒来的姑娘看见自己的乳头渗出血而感到害怕。姑娘的rx房形状很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