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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奇阁 > 川端康成短篇作品 > 拱桥

拱桥(2 / 7)

的画,换取这幅《月中桂》和另一幅苏廷的《少女的脸》。我也让画商给我看了大雅的画,可以说是《甲州富士》中的一幅吧,《和合峰图》,富士山做背景。在大雅的画中,算是一丝不苟素净淡雅的写生,是他年轻时候的作品,而且在木匣上亲笔题签也很罕见。这个画商先前给我看过苏廷的画,画中少女极度悲伤哭得变形的那张可爱的脸让我无法忘怀。

把大雅、苏廷、灵华这三个画家生拉硬扯在一起实在离奇,只要一想到我对他们毫无共同之处的三张绘画都怦然心动,甚至觉得自己的古怪心理令人骇然。好像是一种可怕的自我分裂。与大雅的心灵沟通、与苏廷的心灵沟通、与灵华的心灵沟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今天下午,我拿着龙门石佛的头像放在膝盖上仔细端详着。

我觉得,只有在观赏美术品,尤其是古代美术品的时候,我才与生维系在一起;此外的时间,我不过是在耻辱、凶残、悲伤、枯槁的生涯尽头,于死亡之中微弱地抗拒着死罢了。

不言而喻,越是古老的美术品越具有生机灵动强烈鲜活的气韵。每当我看到古代美术品,就深知人们在过去的时光里失去许多东西以及现在还正在失去许多东西,但我觉得消失在过去的时光里的人的生命仿佛复苏过来流进我的体内。本来破碎衰竭的心灵就分辨不清过去、现在,未来的差别。这当然另当别论。

话题回到这三个画家上来。我觉得今人苏廷和灵华都很悲哀。苏廷的出发点是揭示近代人的病态灵魂,他的悲哀在情理之中;而以古典传统为心魂、绘王朝式仕女、书王朝式假名的灵华纤细端丽灵巧之书画归根结底也是表现近代人,他柔美的线条的神经有的实在凄惨痛苦。

我总觉得日本的文人画家芜村、玉堂、竹田、华山等终是世纪末的人,也许浦上玉堂稍微不同。夕阳西下老树归鸦之类的画,看材,树似火燃;看鸦,鸦似发狂,本应以高逸苍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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