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心头一颤。
“那也是遥远的过去的事情了。不过,那些信成了跟你分手的原因。我在电车站台阶上一想起这事,就两腿发麻发软爬不上去。算起来,跟你分手也是老远以前的事……”
“老远、老远,为什么要以远近来计算?对于我来说,都好像是最近的事。我住的地方也不太远,总是离您、离久子很近。”
“你住在哪儿?今天从哪儿来?”
“您所在的地方。”
“这么说也对。母亲大概总和女儿在一起,在女儿心里、在女儿家里。我想,到这把年纪,你不至于还和那个写无聊情书的男人在一起。就是你和久子俩口子来往,我现在也毫不计较,不如说希望你们恢复母女之间的亲情。你是她的母亲,别人也不会说三道四的。要是久子俩口子从津田家分出来住,说不定你还能照料他们。”
“我不能。”明子悲伤地摇摇头,“只要她过得幸福就行,您也多保里……”
“如果我们一起等久子回来,她会是什么表情?恐怕难为情的还是我们……”
“我会无地自容。趁她没回来。我这就走。她要是看到我单独和您在一起会惊慌失措。”
“可是,不是久子把你叫来、知道你就住在附近吗?”
“好像就住在附近……”
明子低着头,摇晃着肩膀,一会儿站起来,无声无息地走出门外。
两三个小时以后,福岛又控制不住地迷迷糊糊打起盹来。这时,从信州的明子的老家来了一封特急电报。电文很长,大意是说:感谢好意。明子已于五年前死去。请将给久子的电报供奉于佛龛前。
福岛把电报烧毁,也没把母亲的死讯告诉久子,回山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