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新娘两肩颤抖着又哭了。她接下去说:
“我这哭也是开个玩笑试试看。”
“练习使用女人的最有力武器哪……但是那烧伤?”
“哦,一想起烧伤,我那才是真正的流不干的眼泪。”
二
新娘子说的那烧伤是这么造成的。
烧了半个东京的那场大正年代的大地震,那时候我的妻子还是个小姑娘,因为闹胃肠病住进了某医院。突然之间,铁床的床腿滑向一边,药瓶掉下去摔碎,建筑物倒塌的声音此伏彼起,几乎吓昏的她,忽然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发觉谁把她抱出医院,此刻正躺在日本桥区的铠桥桥头,后来知道那是陪房的护士把她背到这里来的。周围是一片又哭又叫的避难人群。看着像焦热地狱一般燃烧的建筑物的火焰,她也忘了哭了,只是瞪着眼睛打颤。转眼之间,那里已经火星四溅,护士又背起她,从坂本公园去了筑地的本愿寺,从那里又逃往月岛。已经分不清是把天烧着了还是把地烧着了,满世界染上了火的颜色,黑烟像夏天傍晚阵雨的云一般,遮天盖日。可能多达几万的人群,呼儿唤母,被热风外着,遂渐地向海边移动。此刻的人们,惟一的念头就是保住自己的命,除了这个本能之外,其余的全忘了。
此时,海岸还剩下一条船。人们争先恐后地往船上挤,饿鬼争食一般争取先上去。船舷摇晃起来,有人掉进泥海里。
“不行啦,不能再上啦,船要沉的呀。”
就这样,船离开了码头。
“请等一下!请等一下!我把病人忘了。”一个年轻女人尖着嗓子喊,她从船上的人群里挤出来就拽住了码头上的缆绳。
“谁呀,护士?真浑!现在一上陆就再也上不了船啦!”
“不行!这是我的职务,我自己得救啦,可是说不过去呀!”
“这个时候哪还有什么职务、义务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