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都大了?”
“是啊。大女儿十三。”她说着走进屋里,默默地按摩了一阵子,然后偏着头倾听远处宴会传来的三弦琴声。
“是谁在弹呀?”
“凭三弦琴声,你能判断出是哪个艺妓来?”
“有的能判断出来,有的也判断不出来。先生,您的生活环境一定很好,肌肉很柔软啊!”
“没有发酸吧?”
“发酸了,脖子有点发酸了。您长得真匀称。不喝酒吧?”
“你知道得很清楚嘛。”
“我认识三位客人,体形跟先生一模一样。”
“这是很一般的体形嘛。”
“怎么说呢?不喝酒就没有真正的乐趣,喝酒能解愁啊。”
“你那位先生喝吗?”
“喝得厉害,简直没法子。”
“是谁弹的三弦琴?这么拙劣。”
“嗯。”
“你也弹吗?”
“也弹。从九岁学到二十岁。有了老头子以后,已经十五年没弹了。”
岛村觉得盲女显得比实际年龄年轻些,说:“真的在小时候练过?”
“我的手虽尽给人按摩,可是耳朵还灵。艺妓的三弦琴弹成这个样子,听起来叫人焦急。是啊,或许就像自己当年所弹的那样。”
她说罢又侧耳倾听。
“好像是井筒屋的阿文弹的。弹得最好的和弹得最差的,最容易听出来啦。”
“也有弹得好的?”
“那个叫驹子的姑娘,虽然年轻,近来弹得可熟练啦。”
“噢?”
“唉,虽说弹得好,也是就这个山村来说。先生也认识她?”
“不,不认识。不过,昨晚她师傅的儿子回来,我们是同车。”
“哦?养好病才回来的吧?”
“看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