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怕是你片面的想当然吗?”大辺平阳当然不会被大辺雄师看似震惊的分析惊讶到,而是继续反问。
“父亲,就算是不知内情,但是我相信这一次行动的后果,还是处于可控范围的。我只需要一个与浮世会开战的名义,但是却绝对不会造成全方位的失控。况且,那里是北美,是浮世会的禁脔,只要能够在那里动上一动,便足够了。”
看着负手而立,并不与自己面对的儿子,大辺平阳终于叹了口气。
“儿子,你本性偏爱行险,而且气量偏狭。或许这样的方式能让你一时得利,但是从前景来看,终究是得不偿失的。也罢,或许一切都是我当年做下的恶果,也怪不得你。
好自为之……”
轮椅再度无声的滑出偏殿,这个似乎看破了世事的垂暮老者,仿佛连是非成败生死寂灭都全都淡然无谓了。
大辺雄师蓦然回身,满脸都是肃穆。他知道这是父亲此生能对自己说的最贴心的话了,虽然并不好听。
难道我真的错了?
可是通过种种迹象表明,而且大辺平阳自己也承认,他与后母存在某种交易,对小妹更是格外偏爱。在被接回来那天还调侃自己说大辺微凉已经觉醒,这让雄心万丈的大辺雄师无时无刻不觉得前路漫漫危机重重。
他何尝不知自己的准备并不充分,对整个暗夜使徒的掌控力还欠着七八分的火候,所以才不惜以与浮世会开战的名义来增加声望,力图将人心都吸引到自己这边来。
恰好,那个已经沦落的先知给了他十足的借口,为组织的大统领复仇这个大义是谁都不能反对的。
可是命令以下,再也无法回头了。
在偏殿里徘徊了几圈,总有难解的郁结堵在胸口不知道要如何倾诉。最终他轻呼道:“岩组何在?”
偏殿当中的石柱后突然闪出一个身形:“大人,红岩听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