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的眼神是惶恐的,绝望的,生死般的挣扎着,可却被牢牢绑住无法动弹。
我这才意识到,原来,人在绝望的时刻,会露出如此疯狂的眼神。
但是,亲手铸造这一切的苏晴,仿若再做一件稀松平常的事,表情平淡无波,动作如行云流水般自然。
我敢确定,这绝对不是苏晴第一次这样做了。
注射完,苏晴则安静地洗着手,半躺在床上,打开了笔记本,若无其事地开始写作了。
而在监控器前的我,紧张与恐惧蔓延开来,不知觉中汗流浃背。
苏晴这是在做什么?是杀人吗?
她给黄毛身上注射的液体是什么?是安眠药?毒品?还是老鼠药?
只见液体注入黄毛的身体后,黄毛再度陷入了沉睡,宛如一具死尸般,但应该还没死。
我站起身来,根本不关心另外五个房间里的事,只是在不停地来回走着。
跟这个黄毛小子一样,我也没想到这种事情,会发生我身边。
那我该不该去阻止呢?尽管这个黄毛小子轻浮而好色,可也绝对罪不至死。
如果我报警,救了黄毛,可我安装针孔摄像头的事,也就公之于众了?那我该怎么跟另外五个房客解释呢?
我可是好不容易,才挑选出这六组有意思的房客的。
而且,如果让外人知道,我这出租屋里死过人,绝对没人再租我的房子了,甚至连卖都卖不出去。
那我岂不是又要去南方工厂打工了?
想到这,我决定不能把这件事公之于众。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苏晴写作了一会,疲倦地打了个哈欠,关上了笔记本,躺在床上睡着了。
这个黄毛小子,丝毫没有醒转的迹象,宛如与椅子结合到了一起。
这一整晚,我都是在焦虑中度过的,眼睛死死盯着监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