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假象。
李惠秋这女人,从本质上来说,就是一个贪图虚荣,拜金的女人。要不是年老色衰,找不到有钱的男人当自己的饭票,李惠秋打死也不会这样跟孙阳山继续过。
“好了,师父,你先说说看,她找你说了什么吧。”
“李惠秋说了很多关心你的话——嘿,你这丫头,能不能听师父把话说完?我知道,李惠秋表现出关系你的样子,那都是假象。说白了,她来找我,目的就一个。她想要确定,你跟蒋青云那小子,到底成了还是没成。”
安宁冷笑,“那还是来要钱的。”
冯达彬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然深深的叹了口气,“她这些年,过的也很苦。”
“师父,我过苦日子的时候,她可是锦衣玉食的很。”
“哎呀你这孩子,师父都知道。可……太多年没有看到过李惠秋,前些日子冷不丁的看到她,总觉得没有办法跟记忆中的,那个站在你父亲身边笑容温婉的女人联系在一起。”
安宁眨了眨眼睛,这一点,她深有同感。
眼前,又浮现出了李惠秋在数九寒冬的冷风中,身上只穿着一件单薄的且已经破烂的棉袄。那张跟嫩豆腐似得脸庞,也早已经因为风吹日晒而变得粗糙不已。记忆中又软又好看的手指,也都已经生满了冻疮。
回忆啊,总是很让人胸口憋闷的玩意儿。
所以安宁很少去回忆什么,她是一个很少会回忆过去,喜欢看着未来的性格。
“反正呢,李惠秋是你的母亲。你怎么说,那就怎么做。师父是不会插嘴的。”冯达彬摊摊手,“孙阳山的债主都已经堵到了门上,如果在过年之前反孙阳山没有办法把钱还上,人家就会打断孙阳山的双腿。李惠秋是这么跟我说的。”
“她没跟你借钱吧?”
冯达彬一撇嘴,一瞪眼,“她倒是想跟我借钱呢,我哪儿有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