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在坡顶线上了。巴图说:可惜,太远了,没有打中要害,不过它跑不了。快追!两人跨马急追,跃上坡顶,只见黄草和碎石间有一摊血,大狼却不见踪影,用望远镜四处搜索也没有发现任何动静,两人只好顺着血迹小步快追。张继原叹道:要是带狗来就好了。但他俩是从马群出发的,草原狗从来只跟蒙古包不跟马群,只跟羊倌牛倌不跟马倌,除非一开始就把狗牵上。
两人骑马低头细看,速度很慢。走了一段,巴图说:我把狼的一条前腿打断了,你看狼走一步只有三个爪印,那条伤腿不能着地了。张继原说:这下狼肯定跑不了了,三条腿的狼哪能跑得过四条腿的马?巴图看了看表说:难说啊,这可是条头狼,它要是找一个深狼洞钻进去,还能抓住它吗?得赶紧追。
血迹时现时断,两人又追了一个多小时,在一处草滩上,两人都愣住了:一截带着白生生骨茬的狼前腿赫然在地,腿骨和狼皮狼筋还留着狼的牙痕。巴图说:你看,狼嫌跑起来刮草碍事,它自个儿把伤腿咬断了。张继原心口一阵紧痛,像被狼爪抓了一下似的,他说:都说壮士断臂,硬汉子能自己砍断中毒箭的胳膊,不过我从来没见过。可狼咬断自个儿的腿,我已经见过两次了,这是第三次。巴图说:人跟人不一样,狼跟狼一个样……
两人继续追寻。渐渐发现,狼咬断腿以后血迹少了,而步幅却明显加大。最让人担心的是头狼好像是在抄近道奔边防公路去了,而边防公路以北则是军事禁区。巴图说:这条头狼真是厉害,咱们不能跟在它后面傻追了。两人轻骑快马直插边防公路。
越往北走草就越高,灰黄灰黄的大草甸犹如一张巨大的狼皮。张继原觉得,在这“灰黄”的狼皮中找灰黄色的狼,真是比在羊毛堆里找羊羔还难。天人难以合一,可是狼和草原却融合得如同水乳。一条瘸狼可能就在他俩的鼻子底下行走,可两个骑在高头大马上的大活人却什么也看不见。张继原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