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大文豪,我就要吟诗一首。
反正这数量挺吓人,但质量嘛……比如现在乾皇看见外边飘的这春雪了,灵感立马来了,立马招呼左右,让翰林的纪先生准备笔墨,他这又要吟诗一首了,提笔写下诗名《飞雪》,挺好,然后:一片一片又一片,两片三片四五片。六片七片八九片……
卡壳了,眼睛往旁边一打,那意思暗示纪先生,你看我这怎么收个尾好?
纪翰林直抹汗,知道没他这诗就奔着十片十一二十片去了,脑子转的飞快,灵机一动,说万岁您看这外面雪多像芦花啊,‘飞入芦花都不见’它模样,乾皇点头拍手,这才最后有了句,飞入芦花都不见,好歹比那个十几二十片像首诗。
这一首哪够乾皇“大文豪”耍的,看那个酒好,看那个肉好,看那个白菜汤好,作,继续作,都可以作,“大文豪”这文思就跟从脑袋里泄了黄一样。
最后一场千叟宴下来,乾皇竟然留下了诗作一百多首。
多是多,但禁不住看,看几首就知道,一嘴儿的片汤话,那哪能叫诗啊,这要别人写的,早就被四个字甩脸上:有辱斯文。
但奈何是皇上写的,不光没人敢笑话,这玩意还得给记录成册,让你流芳百世。
千叟宴结束,宴上作的诗送进翰林,不光有乾皇这一百首,还有其他文臣学士在宴上做的,还有寿礼送的,包括和殷德和刘镮之送的那首“仙诗”。
这些诗也会像乾皇之前那四万多首一样,由翰林统一汇编记录,目前都编在一部记录所有诗文造册的《全诗》里。
老翰林们都知道怎么回事,万岁爷又作诗啦,呵呵,大家互相不说,也没法说,但心里都有数,可最近,翰林院来了个新人。
这个新翰林他不懂啊,他不知道乾皇有这个写打油诗的爱好,昨天才参与《全诗》汇编,今天这千叟宴出来的百首诗送到他手里,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