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去报官领银钱的林寿按下。
林寿啧了一声,拍落宁洛薇的手,论武功他暂时玩不过宁洛薇,但论男女之事,作为情场老渣男,这样的小女孩往往在他手里经不过几下折腾,连骨头都能被吃个干净。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林寿对这个自恋又自负的小女人没兴趣。
何况外面海捕公文还贴着呢,这可关系到刑部尚书大人会不会成为红薯种植大户,割头客早晚要落网。
林寿现在日子悠闲安稳,大好的前途,不想受牵连下半辈子在刑部大牢空流铁窗泪,他绝不沾宁洛薇这引火烧身的露水情。
开了缝尸铺的大门,半拖半拽着磨叽半天,林寿才把宁洛薇给打发走。
至于说把割头客抓捕移交给官府?
他才懒得管这闲事,何况……
林寿看着墙上那长毛痣人画像的海捕公文,心里琢磨着近日在江湖上关于刑部尚书的种种风言风语。
他前几日在那具捕快尸体的走马灯里,看到他死在浅水埠漕帮手里,如今再看刑部尚书和这通缉割头客一事,线索似乎串起来了,可能隐隐与朝内的洋务党买办之事有所瓜葛。
林寿并不想为了这一千两悬赏的银钱,就被无辜卷进这潭不知深浅的浑水里。
每日焚点贪戒银,在这小小缝尸铺里修身养性,闲来去茶楼听听书,与漂亮的夏掌柜聊聊风月,这小日子他不香吗?
所以,林寿也没想把宁洛薇送去官府领赏钱,打发她走,从此相忘于江湖便是了。
……
不过,天常不遂人愿。
何况还有那相思的人在作妖。
林寿打发走宁洛薇,悠闲过了没几天。
这日清晨一开门,他竟然看到菜市口街上,排起了一条长龙。
循着队伍看去,竟是街对面一直闲置的铺子开了张,铺子外挤的水泄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