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心情忐忑的熬到了晚上。
夜,三炷香点上。
林寿现在十分希望香烧出问题,因为这是殡尸司允许的唯一不缝尸体的前提。
但眼看着香平稳的烧完,到最后也没出异常,他只能硬着头皮上。
因为头盖骨都被掀开了,林寿需要先用钉子锤子,把头骨给钉回去固定好,然后再穿针引线,把头皮缝上。
一夜缝尸殓容,林寿一直心神高度紧张的注意着周围,压力很大。
直到缝尸完成,什么事也没发生,他心里才倏然一松,长出口气,这番看起来似乎是自己吓自己了。
一阵恍惚,眼前卖尸录浮现。
瘸老头尸体的走马灯也跑起来了。
……
瘸老头生平没什么好看的。
前半辈子是个豪横的二愣子脚行,喝了酒跟人耍横,被人把腿打折了。
脚行瘸了腿还怎么做?
所以打那之后就上街要饭了,流离失所半辈子,也干过不少缺德带冒烟的事,扒窃骗钱贩烟草。
后来,让殡尸司给挑走做了缝尸人。
这些都不重要,关键是他怎么死的。
昨日清晨,瘸老头见那死人的帽子好,自己还缺顶帽子过冬,就给扒了来。
回了铺子后一直无事,跟自己一样那晚也没有分配到尸体要缝,正坐那闭目养神,嘴里哼着小曲儿。
夜半三更,乌云遮月,有人叩门。
“谁啊?”瘸老头不耐烦的言语了一声。
门外只答应了一句话,这一句话就说的瘸老头面上血色全无,只听门外道:
“把帽子还我。”
……
次日清晨,九号缝尸铺早早开门。
林寿站在门口,一脸阴沉。
他昨晚看完了瘸老头的走马灯,已经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