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没有起身,而是依旧跪伏在地,其中一个老叟道:“朱太守,咱们今日是来赔罪的。裴柔教女无方,坏了我谢家规矩,我等知道事态难以挽回,是以将此女送出,母代其女,为太守大人洗衣叠被鞍前马后的服侍着。”
朱拂晓眉毛挑了挑,一边张北玄阴阳怪气道:“倒是有诚心。”
“不敢奢求太守原谅,我等今日先将裴柔送来,日后定会将谢晓燕抓来,为公子赔罪。”老叟继续道。
朱拂晓摆摆手:“都起来吧。事情到此为止,人你们留下后可以走了。”
见到朱拂晓丝毫不介意,谢家的众人面露喜色,然后千恩万谢的离去,只留下那大红色轿子在院子里颇为扎眼。
朱拂晓伸出手,挑开了大红色的轿子,只见佩夫人面如死灰的坐在轿子里,身上穿着大红袍子,犹若是出嫁的少女。
“谢夫人,久仰大名。”朱拂晓看着轿子中的少妇,不由得眼睛一亮。
这少妇神态上与谢晓燕有八分相似,但却多了一股难以言述的成熟味道。冷清中透露着一股难以言述的绝望。
“妾身见过朱太守。”裴柔坐在轿子里,一双眼睛木然的看着朱拂晓,没有丝毫的生命神采。
“下来吧,难不成还要我背你下来。”朱拂晓似笑非笑。
“我是没脸做人了,竟然被族中长辈强行架上轿子,强行二次出嫁,我还有何颜面活在世上?”裴柔袖子里抽出一把匕首,便要向着胸口刺来。
朱拂晓摇了摇头,手指伸出裴柔的匕首化作了流沙,消散在空气中。
“我知道发生了什么。”朱拂晓脸上笑容消失:“你日后可以选择留在我的太守府,也可以选择现在就走。但万万不可死在这里。”
发生了什么朱拂晓心知肚明,谢家的那些耆老看着谢家孤儿寡母,谢晓燕更是私奔而去,谢家嫡系的产业落在谢夫人这个外人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