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人终归是要有保命的本钱,所有底牌若都叫人知晓,那还如何混?岂不是被人算计得死死的?”朱拂晓端起酒盏喝了一口。
“今夜之事传出去,你的名声怕是坏了。大隋文坛、官场,寸步难行。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你这般快意恩仇,拿自己的前途去出气,值得吗?”薛已问了句。
“你当年不肯投靠世家,一根筋的要为先帝效命,值得吗?”朱拂晓问了句。
“不值得!”薛已摇了摇头:“路走窄了。这终究是世家的天下,只要我等有真本事,投靠谁不能混一碗饭吃?”
“这是我悟了三十多年,才明悟的道理。”薛已看着朱拂晓:“任何人都不值得投靠效忠,唯一值得忠诚的,唯有自己。”
他确实是将朱拂晓当成了真朋友,所以连这种话也说得出来。这等话语若传入天子耳中,只怕天子绝不会再敢重用他,更不会叫他执掌京都大营。
他在朱拂晓的身上,看到了自己当年的影子。
唯一不同的是,自己当年毫无还手之力,而朱拂晓却已经可以弹指间击败宗师,被称为天下第一人。
那可是大内第一高手宇文成都啊!
而且还有龙珠在手。
没有人能想象得到,朱拂晓究竟有多么强。
二人越饮越酣畅,忽然们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响,只听到一阵撕心裂肺的声音响起:“朱翰林可在?朱翰林可在?”
是找朱拂晓的。
朱拂晓心头念动,知晓太子杨澜的府邸已经事发了。
“深夜还有人找?”薛已提起警惕,酒气瞬间散了三分。
只听门外脚步声响,那声音越加急促:“朱翰林,豫章王杨谰遇刺,天子请你前去诊断。朱翰林可在?朱翰林……。”
声音由远及近。
楼上薛已不由得瞳孔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