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一番质疑,只是为了拖延时间罢了。
她迅速写了一封信,招来灵鸽让它送去给裴寂。
他老子选秀选到她头上来了,他总不能不管吧?
这种情况,她自己倒不是不能处理,但她终究只是个民女,对上皇权总归比较麻烦,而裴寂曾经好歹是太子,处理这种官面上的事,应当比她容易吧?
当然,更重要的是,他们好歹是“夫妻”,虽然是假的,但现在他们的关系已经不是很清白了,她遇到事了,总该要告知他一声吧?
灵鸽飞走没多久,元槐就上门了。
面对他拿出来的明黄色令牌,薛婳再没了拖延的借口,而薛母直接软倒在地。
薛婳将她扶住,面上适当地表现出了几分惶恐与茫然,然后一副极力镇定下来的模样,“元公公,劳您稍等片刻,我与我娘说几句话。”
元槐微微一笑,“还请薛姑娘抓紧时间,咱家最多等你一盏茶时间。”
“多谢公公。”
见薛婳对元槐这么客气,吴非不满地哼了一声,这女子刚才对着他,可是伶牙俐齿得很呢,还说他是骗子!
现在知道他们的身份了,态度立刻就软下来了。
薛婳半扶半抱着薛母进了屋。
“婳儿,这可怎么是好?那宫里可是吃人的地方……”
纵使薛母已经变得刚强许多,但乍然碰到这种事,还是不由得慌了神,毕竟在这个封建时代,皇权就是天!没人能和皇帝对着干。
除非想造反。
而薛家显然是不可能造反的。
所以,薛婳只有进宫一条路了!
想到此,薛母一颗心就如坠冰窖,明明是阳春三月天,手却抖得厉害。
薛婳却远比她镇定,毕竟皇宫她又不是没进过,说真的,她还真没在怕的,她担心的是裴寂知道了这件事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