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屁股在一块平坦的大石头上坐下，巴拉巴拉朝着薛婳倒苦水。

说原先的生活多么多么好，现在的生活多么多么水深火热。

薛婳偶尔附和两句，换来顾衍深切的赞同，觉得两人真是同是天涯沦落人。

殊不知，薛婳只是为了套他的话而已。

通过顾衍的抱怨，她对灵界——也就是他原先待的那个地方也有了一些基本的了解。

灵界和俗世其实还是处于同一个位面，只不过两个地方之间设下了结界，俗世的人无法找到结界的入口，就算找到了，也无法进入。

而灵界的人却可以进入俗世。

只不过和灵界相比，俗世灵气太过稀薄，灵界的人根本不会自讨苦吃跑到俗世去。

打个简单的比方，住在氧气充足的平原地区的人，到了氧气稀薄的高原地区，就会呼吸困难，引发各种病症，严重的甚至会死亡。

灵界的人已经适应了灵界灵气充裕的环境，一旦到了俗世，那绝对会极其不适应，而且俗世对灵界的人天然存在着压制。

灵界的人到了俗世，修为境界会受到极大的限制，就算原先是筑基期、金丹期，也会被压制到炼气期。

这是为了防止实力过高的灵界人到了俗世后大肆造成破坏，算是天道的一种平衡。

如果把灵界的一位筑基期比作一头鲨鱼的话，那么他到了俗世，那也只是一头搁浅的鲨鱼，根本无法发挥出原先的威力，甚至会受到极大的掣肘，稍有不慎可能还会被反杀。

最关键的是，将灵界和俗世分隔开的那道结界，一般只允许出，而不允许进，一旦从灵界出去了，就很难再回去。

所以灵界之人基本不会跑到俗世来。

但也有例外。

比如顾衍这样的，掉进空间裂缝，意外落到俗世。

还有的人，从小生活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