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这个赵小仙一定不能进咱们家的门,否则二弟还不得被她欺负死!”
“你当我想娶个成天抛头露面的儿媳妇?这不是咱们家已经捉襟见肘了嘛。”
“娘,咱家情况都已经这么严重了吗?”
“要不然呢?叶家那么些铺子银子,都被大房给占去了,咱们二房被他们打发乞丐似的分出去,就分了那么点子东西。
“这些年要不是我拿自己嫁妆贴补着,咱家早就喝西北风去了。你爹又是个不中用的,整天只知道附庸风雅,兜里没几个钱,还学人家捧戏子……”
“二弟可是咱们凤池四公子之一,学富五车,年纪轻轻就中了秀才,又长得一表人才,往后前程好着呢,就算要娶,也得娶朱家、方家、林家的姑娘吧。那赵小仙无父无母,一把年纪了也没嫁出去,谁知道有什么毛病呢。二弟娶了她,那不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嘛。”
叶二夫人倒是想让儿子娶那几家的闺女,可人家压根儿不搭理她,她能怎么办?也就只能矮子里头拔高个了。
“那赵小仙无父无母倒也是一桩好处,等以后她进了咱们家的门,还不是任由我这个婆婆搓圆揉扁?她敢声张吗?声张了有人给她撑腰吗?等将她手里的铺子产业都弄过来,就让子耀给她写一封休书!”
“哎?还是娘您想得周到。哼,她今儿敢这么对待我这个大姑姐,等她进了门,我就让子耀狠狠地修理她!”
说得兴起的母女俩,压根儿不知道,她们的对话全都被当事人听在了耳朵里。
二楼阳台上,薛婳收回神识,呵笑一声,这母女俩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回到府里,陈添拿了一摞请帖过来,薛婳看了看,发现都是这县城里有头有脸的人家送来的。
不是这家姑娘邀她赏花,就是那家夫人邀她过去打牌。
这是怎么回事?她怎么一下子这么受欢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