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薇羽写完,将狼毫放在笔架上,轻声道:“爹,您什么时候也喜欢在一旁偷看了?”
陈穷年哈哈大笑,摆了摆手,那丫鬟退了下去,又诵念了一遍那首诗:“心声随花落,薇羽,你有什么心声不能说给我听听?”
“我的心声就是希望哥哥早日从北疆返回。”
陈穷年的面色沉了下去,陈薇羽知道又触及了父亲内心中最为敏感的话题,巧妙地将话题转移:“桑夫人走了吗?”
陈穷年点了点头:“已经回了雍都,对了,她临走之时单独跟你说了些什么?”
陈薇羽浅浅笑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说太子殿下不到十二岁,而且好像头脑有些奇怪。”
陈穷年皱了皱眉头,这母老虎当真是什么都敢往外说,他当然清楚姜箜篌的动机,朝中有不少人都想把握住这个机会,他自然也不例外,目光落在女儿刚刚写完墨迹未干的小诗上,若说女儿没有心思是不可能的。
“薇羽,我好像从未跟你谈论过你的终身大事?你自己究竟是怎么想的?”
陈薇羽道:“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薇羽没什么想法,只希望婚后也能像现在这般无忧无虑就知足了。”
陈穷年听到无忧无虑这四个字,内心中如同被钢针刺了一下,真要嫁入宫门,又何来无忧无虑?女儿向来懂事,难道她是以这样婉转的方式来告诉自己并不想嫁给小皇帝?
“薇羽,为父只想让你幸福。”
陈薇羽微笑道:“您不是常说幸福只能靠自己把握吗?”父亲并不了解她,也不知道她心中的幸福究竟是什么。
人和人之间能够做到相互理解并不容易,古谐非发现自己一点都不了解秦浪,这顿饭吃得并不容易。
“不是说请我吃饭吗?咱们从东城走到西城,五六里地都出去了,你是遛我玩来了?”
秦浪笑道:“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