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细的触须,顶端连接的迷魂灯左右晃动,妖异的光芒忽明忽暗,试图迷惑水中的秦浪,却不知他只是一具披着甲障的骷髅。
秦浪倒吸了一口冷气,屋漏偏逢连夜雨,还没有追上白玉宫,又遇到这个麻烦,身上没有任何的武器,即便是有武器在手,在江中也无法和这样的凶猛的庞大妖兽抗衡。
首先想到的是定身符,如果手中有朱砂笔,或许能够利用定身符定住这凶猛的鬼灯鳐。
没有朱砂笔,只有一支白骨笔,还藏在左臂的尺桡骨之间,秦浪摸到了左前臂的位置,隔着皮肤熟练地将白骨笔卸下,用力一推,笔尖就顶穿了皮肤,没有神经系统,一点都不痛。
他将骨笔抽了出来,笔尖闪烁着蓝光,自从破庙的那场大战之后,白骨笔的笔尖就始终保持着淡淡的蓝色。
试图激发出蓝光控制住鬼等鳐,可几经尝试没有反应。
鬼灯鳐已经吃定了这水中的猎物,它的背脊已经露出了江面,两鳍平伸,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巨大的等边三角,头顶的迷魂灯越来越亮。
秦浪漂在江面上,水流推送着他的身体向鬼灯鳐不断靠近。
只有面临危险的时候才体会到自己内心之强大,也许和他没有心脏有关,秦浪没有感到一丝一毫的慌张,临危不乱,发光的白骨笔在掌心迅速画了一个定身符,蓝光闪闪很好看,希望不是中看不中用。
在他专心画符的时候,他和鬼灯鳐之间的距离又缩短了一多半。
鬼灯鳐张开大嘴,露出满口如锯齿一般排列的锐利牙齿,每一颗牙都像是一把刀,猎物没有逃离,应当是被它的迷魂灯给迷惑住了,懒得再滑动自己的双鳍,守株待兔,等候着猎物就这样飘进自己的嘴巴里,想起活人鲜血的味道,每一根鱼刺都激动地抖动起来。
秦浪距离鬼灯鳐只剩下一丈的距离,右手握着白骨笔,左手向前一伸,闪烁着蓝色光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