脆弱的生命,冰冷的没有任何温度。
黯淡的双眼被微光照亮,失去希望就意味着死亡,在真正的死亡来临之前,不可以!
用力吸了口气,努力从墙洞爬了过去,岩石粗糙的表面擦伤了他的身体,他并不介意疼痛,至少疼痛能够让他感觉到自己的生命依然存在。
刚刚钻出墙洞就摔落在坚硬的地面上,缺乏脂肪的缓冲,很痛!
他躺在地面上大口大口喘着气,等体力稍有恢复,就爬起来慢慢靠近那蓝色的微光。
一具尸体一动不动地趴在地上,褐色的长袍早已腐烂,左手被他自己的身体压在身下,右手伸得笔直,露出袖口的手掌皮肉已经完全腐烂,只剩下森森白骨,右手紧紧握着得是一支三寸多长白色的笔。
蓝色的微光来自于笔尖,借着微弱的光芒,依稀看出这支笔是用白骨雕刻而成,究竟是什么东西如此重要,可以让一个人到死都攥住不放?
他试图将白骨笔从死者的手中拽出,只是轻轻一拽,就带下了整条臂膀,确切地说只是骨骼,靠近肱骨头的地方齐齐断裂,应该不是拉扯所致,一看就是刀斧之类的利器所伤。
颤抖的手搜索着死者的身体,棕色长袍内包裹着残缺的骨架。
死了不知多少年,生前也许遭遇了和自己同样的命运。
掰开死者白骨嶙峋的手指,好不容易才将这支笔取了下来。
三寸多长的骨笔,质地如玉,雕工精美,笔杆上刻满了古朴美丽的符文,不知这符文代表怎样的意义。
这支笔装饰的意义多过实用,奇怪的是,当他握住白骨笔的时候,光芒似乎比起刚才似乎要强烈了一些。
没有任何意义,再美丽的光芒也不能让自己死里逃生。
环视这间囚室,和他的那间一样,没有窗户,四壁空空,好像又不一样,这房间竟然连门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