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啊,我就化作了真身,然后突然跳出来吓唬他,他真的被吓了一大跳呢,然后我唱歌说‘绥绥白狐,九尾痝痝。我家嘉夷,来宾为王。成家成室,我造彼昌。天人之际,于兹则行。’”
“他还傻乎乎把这个当做了天启,红着脸蹲在在那里烧龟壳儿。”
一众少女眼睛发亮,催促道:“然后呢,然后呢。”
白发女子自得地笑道:
“我和他同行三年哦,他那龟壳早被我做了手脚,乃是大吉。”
“然后他便鼓起勇气,去找到了涂山求亲,险些被乱棍打出来。”
“但是最后还是和我成亲了。”
其中一个年纪最小的少女悄悄道:“可是这样,不怕上天责怪吗?”
白发女子故作讶异道:“为什么要责怪呢?”
“要和他成亲的是我,而不是上天,所以我才是他的天启啊。”
那小小的少女说不出话,其他的女孩子一阵哄笑,又带着一丝好奇和自得地问道:“那他肯定是彻底栽到老祖先的手里,最后沉迷温柔乡,茶不思饭不想。”
“对啊对啊,再怎么样精明的男人都没有办法的。”
“更不要说是那么一个傻乎乎的家伙了。”
白发女子恍惚间陷入了回忆,微笑着等到这些孩子们都不再说了,然后才轻声道:
“不,他在大婚的第四天,就出发了。”
“之后十三年,三次路过家门,都不曾进来见我。”
“最终他在涂山集会,召集诸侯,手捧玉帛朝拜的国家有上万之数,斩防风氏,讨伐了上古的水神共工,划下长江和黄河,定下了神州水系脉络。”
“他的名字,是禹啊。”
那些往日没能听过这故事,这一次缠着老祖先讲的少女们都不说话了,先前故事里那傻乎乎的男人,只是转过来身,就成为了人